甚至于,几分钟前他有个冲动,把成人礼发生的事情告诉沈珠圆。
告诉她,发生在医护帐篷里,陷入黑暗时的那几分钟——
“很抱歉,沈珠圆,我把你当成另一个女孩了。”
那晚,离开医护帐篷时躺在那个位置地是涟漪,那晚,涟漪和沈珠圆礼服发型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该死地是,他快要到帐篷时电线发生了短路,原本,他只想放下借到的干衣服就离开,涟漪的衣服被水打湿了。
那晚,羽淮安远远看到有抹身影跟在医护人员身后,那抹身影在逻辑学的引导下理所当然被当成沈珠圆,而留在医护帐篷地当然是脚扭伤的涟漪。
放下干衣服,羽淮安在那张椅子坐了下来。
一开始他就单纯想呆上几分钟,那个总能让他想起那首“我的名字伊莲”的女孩从某种意义上,和他有种相似的命运,都是缺失至亲、无人认领的游魂。
接下来,事情就变成了那样。
是触碰到的那个躯体有着不可思议的柔软触感吗?是黑暗中两缕不曾获得亲情的游魂相互抚慰吗?
也已然说不清了。
盯着一脸气鼓鼓的女孩,羽淮安想说出一切。
如果这件事情由当事人口中说出或许会好点,挫折偶尔也会对甜甜圈的女孩们构成一定困扰,但破坏力有限,甜甜圈女孩们天生自带强大的自我治愈系统。
沈珠圆很快会从那场失误中解脱出来。
换一种说法是,羽淮安不想这件事情给沈珠圆造成伤害,如果沈珠圆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,那他就尽能力把伤害减到最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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