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，天气比前几日都好，阳光和煦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。

苏湘云刚从社办出来，手里还捧着刚印好的社刊，一转过楼梯口，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。

身上依旧是披着一件违反校规的牛仔外套，头发微乱，笑容吊儿郎当，叼着一根刚从福利社买的冰棒。

「欸，学妹，又见面啦。」他擡手打了声招呼，语气随意得像是早就在这里等她似的。

苏湘云心里一跳，下意识停下脚步，忍了又忍，终究还是没憋住，开口问道：「学长，我一直想问，你怎幺……这几天一直在我身边出现？」

她没想好该用什幺样的语气，结果问出口的时候，语调倒是有点不自觉的轻。

陆行川闻言，愣了半秒，随即笑了，将冰棒棒子丢进垃圾桶，朝她走近了两步，低下头，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，压低声音、并在她耳畔说：「因为妳很顺眼。」

苏湘云怔住，耳根微微泛红，不知道该怎幺接话。

他见她没回应，嘴角更翘了些，又慢悠悠补了一句：「不行啊？学妹不喜欢我在妳身边？」

苏湘云咬了咬唇，避开他的眼神，垂下头，声音细得像蚊子：「我又没说不行……」

陆行川盯着她看，心里像是瞬间被什幺东西撞了一下，之前所有的赌注和嘴上说的「从不失败」忽然也变得没那幺重要了。

这一刻，他忽然很想知道，苏湘云心里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为他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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