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勾、扯线，肉色的缝隙被瞬间填补，昊言将带血的器械放在一旁弯盆让护理师清点。再次完成手术的他迎来成就感，眉宇间的褶皱因放松而舒缓，随着手术次数增多，下刀的准确度和速度日益熟捻，他丢弃身上的防护装备后，走出手术室。

如往常般的背着黑色背包，一手拿着喝一半的黑咖啡倚在楼梯间的窗户边，欣赏晚霞。橙黄与靛蓝色的碰撞，在天空的画布里，晕染成美丽的景色，令人挪不开眼。

『如果她也能看见就好了。』偶尔，他会在看到美景时想起淑芬的存在。重心挪移之后，以往的天天变成了有时候，却自始将她的模样刻印在心底。

关于淑芬的来信，尽管沾染血迹，他依然珍惜的把它和其他信件放一起。他曾想过要回信，却始终没有寄出信的勇气，就怕叨扰了她的家庭。

算了，不想了。暂且搁置想法，他收回目光，脚步坚定的往家的方向前行。

到家后，客厅的灯光敞亮，母亲正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播映的脱口秀，似乎没有察觉他回来。

昊言来到厨房找水喝，长时间未进食的他刚刚在出医院门口时，将剩余的咖啡一口饮尽。回途路程，胃液开始作用，升起烧灼感。抵着腹部，单手拿取玻璃杯盛水，昊言分神听着从客厅传来的笑声，一时没拿稳，看着水杯啪一声的碎裂在地。

弯腰捡取玻璃碎块，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厨房奔来，不一会，一双粉色拖鞋出现在视野里。紧随其后的是她母亲以跪姿在地面一同收拾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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