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只是偶包病发作。

戴可筠收起原本担忧念头，她按下食物调理机开关，把鸡肉、鲑鱼通通打成细密肉泥，确认质地绵密没有任何颗粒后，才按下停止。

「我还以为你遭受什幺困难跟委屈，结果只是偶包发作在羞愧而已吗？」

何逸昭不满地嘟嘴瞪着萤幕里表情温柔的女子：「欸，这已经很严重了好吗！根本是世界末日等级的惨况，我都想要买张单程机票飞去南极跟企鹅作伴了。」

她端起桌上咖啡杯，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咖啡，淡淡酸味在嘴里散开。

「这样不也挺好的吗？爱情常常容易因为幻想而相拥、又因幻灭而分开——」戴可筠浅笑看着手机里的好友。「既然一开始就幻灭，那也能用最真实的一面去面对彼此。」

何逸昭顿了顿，有些泄气地垂下肩膀：「有爱的只有我好吗……」

她轻轻笑了一声，像是午后微风轻吹过的风铃。

「你怎幺知道他没有？」

他被戴可筠一句话给轻易堵住，脑中闪过自己被抵在狭小换衣间，极度靠近彼此，鼻尖喘息全撒在对方身上的画面。

「不、不会吧……怎幺可能，那只是酒后的意乱情迷……」他语气逐渐弱下，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这个说法。

她没急着回应，只是静静看着他。

眼里倒映出阳光的双眼显得特别清亮，她目光认真看着好友：「昭昭，你知道吗，其实酒精并不会让人变得混乱，酒精只是释放原本被理智压抑的真实念头而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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