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就如同魏汀琴所预料，二人靠得很近却没有到逾矩的地步。当魏汀琴的手慢慢从简宇薰颈下抽离时，简宇薰便也模模糊糊醒了，她翻过身刚好逮住了刚要下床的魏汀琴。魏汀琴咽了一口水，简宇薰的眼睛没睁鼻子凑上她，轻轻嗅了嗅。

：这什幺？

：女人香

简宇薰痴汉的笑了，魏汀琴无言也无奈，她揉了揉简宇薰的脑袋便下床。你的失望和她的失望相同，但她也庆幸自己昨晚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。

因恶梦而沁湿的睡衣还紧紧贴在背上，她扭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试着驱散昨晚的梦魇，但可惜的是，这确实不是「梦」而是真的发生过的事。

那年魏汀琴和高中朋友聚餐，从餐厅出来时和一大群拿酒庆祝的人潮相会，圣诞的灯饰、霓虹闪烁，夜晚的空气里充斥着酒香、食物与人的体味。路树上的灯饰绚烂而美好，可是魏汀琴挤在人群中却越来越不安，朋友们和她走散的慌张、逐渐稀薄的氧气、互相依偎的陌生人，种种都让魏汀琴的恐慌逐渐凝聚，她尝试自我安慰和深呼吸，可这份恐慌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强烈，魏汀琴甚至出现过度换气的状况，好在朋友们即时找到了她。

脱离人群的几人坐在楼梯间休息，魏汀琴的恐慌不是空穴来风，多年前的踩踏事件仍然让人害怕，而即便是在空旷地区，上百人挤在一起确实有空气稀薄的可能，至此，魏汀琴对于圣诞节有了不同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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