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早上，她走进教室，故作镇定。

该上的课还是要上、该骂的屁孩还是要骂，

只不过——今天绑马尾时手抖个不停。

「冷静点，他不会讲的。讲出来就是狗。」

她一边碎念，一边试图压下昨晚那场惊天一吻的余韵。

教室门口的脚步声此时如期响起。

林煦笑着站在门边，一身白衬衫，阳光又无害。

她装作专注写联络簿：「今天不是不来巡吗？」

他：「今天是我私心来看妳的。」

她手一抖，

联络簿被划出一道爱心形状的笔划。

—

他靠近，视线落在她脖子上，语气故作轻松：

「老师，妳这边……好像有点红欸。」

她立刻弹开、捂住脖子：「没有！！蚊子咬的！！」

他笑：「杂物间蚊子也这幺热情啊？」

她：「你再讲我就——」

「就怎样？再亲一次？」

她瞪他，他笑得像整间教室都洒满阳光。

「老师，妳昨晚真的亲得很准，我现在还有点腿软。」

—

她立刻落荒而逃，躲进办公室。

但才坐下三秒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【林煦：老师，我不想跟妳玩暧昧了。我会忍不住一直往前走。】

她盯着那一行字，手指微微收紧。

她不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。

她也不是乱亲的。

可是现在的她……真的能爱人吗？

—

放学后，教室门口，他站在那里。

阳光打在他脸上，他一如往常地笑着，却不再只是学生的稚气。

「老师，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」

她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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