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的春天比她想像的还要冷。

季南星站在塞纳河畔，风里裹着初春的寒意，呼出的白雾与她指尖冰冷交缠成一种不真实。

她来的太突然，告诉萧韵彤时，连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。她向老板请了长假，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回去了。也许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。

她喝着热咖啡，她记得沈辰羽总是有一杯不离手的咖啡。咖啡很苦，沈辰羽却可以面不改色的入口。

耳机里传来熟悉的旋律，是她曾经在他车上播放的歌，那时他总是打趣她听的歌太老气，却没有换。

后来再坐他的车，总能听到那些她喜欢的歌。

她才知道，他只是嘴硬。

她记得有个夜晚，他替她把外套披好，低声呢喃：「妳怎幺总是不会照顾自己。」

她装作没听到，低头喝水。其实她喉咙早就哽住了。

她记得他书房里的那堵墙，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，这个世界有人会为了她筑一个城堡的。

但她没办法走进去，她怕自己会把那座城堡弄垮，怕她有一天会成为他的累赘。

她受过太多伤，她没有资格要他帮她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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