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的空气仍然凝滞着，茶杯里的热气早已散去，夜色静静地笼罩着程家，程砚秋的视线在母亲与父亲之间来回转动，心里已经有了底。

她知道这场谈话无法再逃避了，于是深吸一口气，准备开口，但就在这时，程父忽然打破了沉默。

「其实，」程父语气淡然，语速不快不慢，「我已经查过了。」

程砚秋微微一怔，擡起头看着他，指尖下意识地握紧了沙发边缘：「查过什幺？」

「顾清岚。」程父的语气依旧平静，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，「她是顾氏集团的总裁，这件事并不难查，集团官网上有她的照片与职务介绍，甚至还有一些采访报导。」

程砚秋呼吸一滞，手心微微发热。

她下意识看向母亲，发现对方的表情虽然没有过多变化，但她轻轻点了点头，显然，这件事母亲也已经知道了。

她沉默了几秒，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：「原来妳们早就知道了？」

程父语气不变，「但现在，既然确认了，我想听听妳的想法。」

「是啊，砚秋，」程母终于开口，语气虽然没有那幺严厉，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担忧，「妳到底是怎幺想的？」

程砚秋扫视了一圈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，这场对话，她必须给出答案。

程砚秋看着父母，语气平稳：「那我就说了。」

程父靠在沙发上，视线落在她身上，等待她开口。程母则是微微前倾，手掌紧握着茶杯，显然心里仍有些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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