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的时钟仍然滴答滴答地走着，灯光柔和，映在每个人的脸上，却无法掩盖空气中的那丝凝重。

程父沉稳地坐在沙发上，手指轻敲着茶杯，目光深沉而平静。母亲则是紧握着杯沿，眉头微皱，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完全回过神来。

程砚秋静静地坐在那里，等待着父亲的最后一个问题。她知道，这一晚的谈话还没有结束。

程父顿了顿：「最后一个问题。」

他停顿了一下，像是在组织措辞，然后缓缓开口：「妳和顾清岚，是打算一直谈恋爱，还是以结婚为目的？」

程砚秋微微一怔，这个问题比她预想的还要直接。她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稍微挺直了背，视线落在父亲的脸上，等待他的进一步说明。

「如果只是谈恋爱，那或许还没那幺复杂，」程父的目光锁住她，语气依旧沉稳，「但如果妳们打算结婚」

他停了一下，然后语气平静地说：「妳们要准备好没有后代吗？」

这句话一出，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安静了。

程砚秋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膝盖，这一次，她是真的愣住了。

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
这段感情，她不是冲动，也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，甚至可以说，她比任何时候都更认真。

但她的确没有考虑过更长远的未来，没有想过「结婚」，更没有想过「后代」这个话题。

她一向是个做决定果断的人，从来不会犹豫。但此刻，父亲的问题，让她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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