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天空微微泛白，空气中透着清晨的微凉。

顾清岚开车来到程家楼下，将车停稳后，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一顿。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，时间显示刚好是约定的时刻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打开对话框，飞快地输入了一条讯息。

「我到了。」

发送后，她把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，擡头望向眼前的公寓楼，内心仍有些复杂的情绪浮动。

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程家的家门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真正来到这一刻，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不安。

没多久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「马上下楼。」

顾清岚还没来得及回复，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门口。

程砚秋穿着一件休闲的浅色毛衣，搭配牛仔裤，脚步轻快地走下楼梯，与平时在外时的干练形象不同，此刻的她多了一份居家的放松感。

她走到车旁，弯腰轻敲了一下车窗，对着顾清岚露出一个安抚的笑：「发什幺呆呢？」

顾清岚摇了摇头，解开安全带，推开车门走下来，语气淡然：「没有，等妳。」

程砚秋看了她一眼，目光在她今天的穿着上停留了几秒。

顾清岚特意挑了一件低调的长风衣，内搭简单的针织衫和长裤，虽然不如平日里的职场装束那幺强势，但依旧透着一种难掩的从容与气场。

程砚秋勾了勾嘴角，轻声道：「妳今天看起来，比我还像个长辈。」

顾清岚挑眉：「妳要不要现在就喊我一声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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