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，城市的灯火在玻璃窗上映出一层朦胧的光影。

顾嘉逸站在公寓门口，伸手按了按门铃，等了一会儿，没人开门。他皱了皱眉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。

「喂，姐？」

「嗯？」顾清岚的语气懒洋洋的，像是刚喝完酒或者吃饱了。

「妳在哪？我刚到妳家门口，怎幺没人？」

「啊，我在XX号。」

电话那头，顾清岚语气懒懒的，像是刚吃饱喝足，心情正好。

顾嘉逸挑了挑眉，懒得多问，直接转身下楼，朝着顾清岚说的地址走去。

到了门口，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电话：「我到了。」

片刻后，房门被打开，顾清岚站在门内，手肘随意地靠着门框，唇角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：「进来吧。」

顾嘉逸也没客气，直接跨步进门，随手把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，正准备说话，目光却在客厅一扫，顿时顿住。

沙发上，坐着一个陌生女人。

不，说是陌生，倒也不完全正确，因为这张脸，他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
女人微微擡眼看向他，目光冷静淡然，带着一种理智与审视。她穿着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，手里握着一杯热茶，姿态慵懒而稳重，与顾清岚完全不同的气质。

顾嘉逸有一瞬间的迟疑，视线在她和顾清岚之间来回扫过，然后语气微妙地开口：「姐，这位是？」

顾清岚轻笑，语气随意：「正式介绍一下，程砚秋，我女朋友。」

顾嘉逸：「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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