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走到宿舍附近的一处长椅，夜晚的风有些凉，带着草木的气息，宁静而清爽。

林曦坐下来，双手无意识地交握在一起，目光落在地面上，不知道该怎幺开口。

沈瀚站在她面前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低头看着她，语气平静：「你最近在躲我？」

「我……」她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怎幺回答。

她是在躲他吗？

这几天她确实下意识地避开了和他的直接接触，可是现在，当他站在她面前问出口的时候，她才发现，自己并没有真的想逃避。

她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幺面对他。

沈瀚看着她的沉默，目光微微暗了些，语气不重，但透着一种压抑的情绪：「真的不打算说点什幺？」

林曦指尖一颤，深吸了一口气：「我不是故意躲你……只是……」

只是什幺？

她说不出来。

说因为顾予行的事，说因为那天的冷战，还是……说因为自己其实早就发现了对他的在乎？

她的沉默让空气变得有些压抑。

沈瀚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忽然低声说：「林曦，我真的很不高兴。」

林曦指尖一颤，擡起头看他。

「不是因为你和顾予行出去。」沈瀚目光沉静，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低闷，「是因为你明知道我的感受，却还要装作什幺都没发生过。」

林曦怔住。

「如果你真的没发现，那也就算了。」沈瀚嗓音压低，像是压抑了许久，「可你不是没发现，不是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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