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。

沈瀚站在原地，目光落在林曦身上，他的神色没有太多起伏，却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疏离。

「谈什幺？」他的语气淡淡的，听不出情绪。

林曦心底微微一颤，但她告诉自己，这一次，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退缩了。

她看着他，声音有些紧张，却仍然努力保持镇定：「关于……我们。」

沈瀚没有说话，眸色微微一深，静静地看着她。

林曦深吸了一口气，手指下意识地收紧，她不敢再让自己犹豫，于是鼓起勇气继续道：「我知道，这段时间我让你很失望，也让你觉得……我们之间一直停在原地，甚至更远了。」

沈瀚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，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。他没有否认，也没有附和，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。

林曦抿了抿唇，迎上他的视线，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坦率：「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，或许不是一开始就察觉，但……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了。」

话音落下，沈瀚的指尖微微一顿。

林曦看着他，眼底闪过一丝懊悔：「我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，也不是不在乎……只是我一直害怕，害怕我们跨出那一步之后，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。我担心自己做不好，也担心……我们会变成彼此的负担。」

她终于把这些话说出口了。

这些她曾经不愿直视的顾虑，这些让她犹豫不前的情绪。

「可我后来发现，无论怎幺逃避，我还是会在意你，还是会因为你的冷淡而难受，还是会……想靠近你。」她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却无比真诚，「沈瀚，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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