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江晏钧难得十分有耐心，不仅好声好气地和赖璟琛讨论每一个乐句的表达，甚至连他偶尔拉错也没有立刻指责，而是轻声地点出问题，顺带提出改进的方法。

太反常了……

赖璟琛的目光落在江晏钧线条俐落的侧脸上。本以为他还是那个斤斤计较、稍有不顺就炸毛的小孩，可如今他汲取了指挥的批评，做出了改变，甚至变得比以往更加沉稳。

他开始有些欣赏江晏钧的大气。

但人有可能一夕之间心态转变得这幺迅速吗？赖璟琛偏着头，从头到脚仔细端详着江晏钧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「怎幺了？」江晏钧抱着谱，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「这不太像你啊。」赖璟琛找了把椅子坐下，伸了个懒腰，「前几天排练结束后，你不是还不甘心地想要去找指挥解释？这幺快就释怀啦？」

「我要去解释的，是关于『我们之间有嫌隙』这件事。」江晏钧勾起唇角，意味深长，「指挥老师说我们有过节是错的，我不过是对于你拉得很糟这件事很不满意而已。」

「……」

赖璟琛收回刚刚说他变成熟的想法，江晏钧就是不折不扣爱计较、长不大的小孩。

看见赖璟琛抽动的嘴角，江晏钧发自内心，且真诚地问：「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拉得很糟吗？」

「喂——在你开始比赛前，我好歹也是横扫各大奖项的人。况且你不也输给我过几次吗？」

「嗯？」江晏钧努力在记忆深处，翻找琐碎的记忆，「你说的是那些小到没有意义的比赛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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