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季衡和郭昀暄同时僵住。

赖璟琛的身影自走廊深处浮现，他拖着脚步走来，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，看不出情绪。

「知道……知道……知道……」

周季衡也没料到赖璟琛此刻会突然出现，他支支吾吾半天，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。反倒像个坏掉的机器人，不断重复着「知道」这两个字。

郭昀暄先反应过来，她不着痕迹地用手肘轻碰了一下周季衡，要他别露出马脚。

「学长，你怎幺突然来了？」她挤出一丝笑容。

「我记得只要是社员，都有权利使用社办吧？」赖璟琛放下手中的琴盒，站定身子，「所以你们刚刚在谈论什幺？谁总归会知道什幺？」

他的语气不咸不淡，却像一根细长的针，精准地刺进郭昀暄的神经，她倏地绷紧了背脊。

糟了，这关是过不去了。她才刚把话题转开，结果赖璟琛用一句话，又将话题拽了回来。

她偷偷朝周季衡投覻求助的眼神。

周季衡耸了耸肩，双手一摊，爱莫能助。这种重大决定，还是需要团长亲自和当事人说明及告知才行。

郭昀暄两眼一黑，心里把周季衡骂了一遍。可恶的周季衡，刚刚还分析得头头是道，现在不帮忙灭火也就算了，还隔岸观火。

「很难以启齿吗？」赖璟琛看着他们二人面色凝重，心里「喀噔」一声，料到绝对不是什幺好事。

「跟我有关吗？」他指着自己，面色沉静，「跟协奏曲有关的事，对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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