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觉得呢?」
赖璟琛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,眼神锁定在江晏钧身上,丝毫不肯错过他眼里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。
「什幺?」江晏钧显然没想到问题会回弹到自己身上。
「你觉得我喜欢你吗?」赖璟琛漫不经心地靠向椅背。
江晏钧一时语塞。他本以为赖璟琛会否认,或是干脆敷衍过去,却没想到对方竟反问了他。
他迟疑地摇头,「不喜欢,你说过你讨厌我。」
赖璟琛在记忆里翻找着,才蓦然想起上次事后他似乎说过这幺一句话。但他分明记得,那是江晏钧先说的,他只不过是原封不动地将话还给了他。
他舔了舔嘴唇,「那换我问你,江晏钧,你喜欢我吗?」
沉默在两人之间拉扯,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,只剩秒针在偌大的房间里转动的声音,一下一下,敲打着江晏钧的心扉。
他抿着嘴唇,又听见赖璟琛开口:「啊,我也忘了你说过『你讨厌我』。所以是因为讨厌我才把我换掉的吗?」
他们的心口各自延伸出无数条的线,彼此交缠,形成死结。而如今,赖璟琛死死扼住绳结,用力扯着,直到江晏钧心口发疼,逼迫着他直视自己的真心。
「我不是讨厌你才把你换掉,我、我是不喜欢看见你和周季衡走得这幺近。」江晏钧的嘴唇抿成一线,将内心所有症结全摊在赖璟琛的面前,一一细数:「他那幺关心你,对你那幺好,你们又一起长大,所有人都说你们……很适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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