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问你……」李锐山气得话音都在颤抖,他深吸一口气,「你刚刚在干什幺?」
李林舟咬紧下唇,眼泪无声地滚落。两人就这幺沉默地僵持着。
没有得到回应的李锐山大步向前,抓着少年的手臂将他拽下床。李林舟腿软,踉踉跄跄的差点跪在地上,被男人握着上臂提了起来。
李锐山手背青筋浮起,用力到指尖泛白。李林舟吃痛地皱眉,但没敢吭声。
「我不是让你搬出去吗?」李锐山压着怒火,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「这也是我家……」李林舟抽噎一下,尽量让声音平稳,「我为什幺不能回?」
「这是我房间。你在这里干什幺!」李锐山再次提出这个问题,但这次他没再控制音量,直接吼道。
李林舟垂下眼帘,「你不是都看见了吗?」
李锐山松开手,少年顿时瘫坐在地上。
「衣服换上。」李锐山把李林舟方才脱下的衣服扔到他面前。
「要……干嘛?」李林舟抓紧脚边的牛仔裤,磕磕绊绊地开口。
李锐山没有回答,转身准备离开。李林舟瞳孔一缩,赶忙放开手中攥紧的布料,跌跌撞撞地扑到男人身边,拉住他的衣角。
「别走……」李林舟口中喃喃重复,「别走……」
又是这样,又是只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,又要再被抛下。
在李林舟拉住李锐山的衣服时,男人的表情有一瞬凝结,说不上是尴尬还是羞赧,但眼下少年无暇顾及那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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