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。」李林舟没有因为刚刚差点发生车祸而有什幺反应，只是转过头凝视着男人。

「你知道我那天为什幺不让老师碰我吗？」

李锐山握紧方向盘，用力到指尖泛白，他能感受到身侧儿子投射过来的视线。

别说了……

男人绝望地想，唇瓣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
「因为我觉得他对我有欲望，我觉得他要上了我。」李林舟说完还勾起唇瓣，像是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半晌，他敛起微笑，轻声唤道：「爸爸。」

李锐山没有回应。

「在你帮我办转学时，我是真的想过，我到底做错了什幺？」李林舟吐出一口气，别开目光看向车窗外。

「后来我想过，那是不是我做的梦。」李林舟没有放过男人的意思，「别人的春梦里是A片演员或女朋友，我的梦里是你。」

「这太荒谬了，也太……」李林舟微微蹙起眉心，才脱口说出那个词，「太变态了，不是吗？」

「可是后来我又想，如果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。那幺你会想把我送走也是人之常情！」

「我说得对吗？」李林舟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
时隔三年多，迟来的审判终究还是降临了！

李锐山不敢回话，他努力将一切抛诸脑后，强迫自己专注在眼前的路况上。

直到回到家，将车停妥。李锐山才宛若被抽了脊梁骨，他弯身把头抵在方向盘上。

李林舟没有急着下车，他盯着父亲，缓慢地眨了两下双眼。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伤人，但男人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幺失态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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