咨商室外，李锐山靠在墙边。

今天天气不太好，阴云层层叠叠将天空遮得密实，几乎透不出阳光。所以尽管这里采光良好，还是笼罩了阴沉的气息。

方才他和咨商师提起李林舟手上的伤，大概描述了那天晚上两人的对话，试图透过这样摸清楚李林舟究竟在想什幺。

「或许，你可以再问问看他是怎幺受伤的。」

没有得到答案的李锐山看上去有些懊恼，他嘴角向下撇，食指下意识摩挲拇指指甲盖边的死皮。

「你想和他维持什幺关系？」

就算李锐山一直没有表明，但经过两回咨商，或许咨商师已经猜到了什幺。

那晚两人在餐桌上不欢而散，李锐山回房后擡手试过，那个角度其实有可能是李林舟自己咬的。

咬得那样狠，还是在脆弱的手腕，血液流经的地方……

那天在自己回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幺？

身后的咨商室传来一阵声响，打断李锐山的思绪，他屏息听里头的动静，但紧接着是一阵死一般的静默。

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，原先放置在桌面上的面纸盒如今倒在地上，想来刚刚的声响应该是由此而来。房内其他东西看上去没有损伤，花瓶是固定在桌面上的，没办法砸；矮桌是实木的，一般人根本搬不动，看来这里的陈设精心设计过。

李林舟眼眶通红但没有流泪，他原本坐在沙发上，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后擡头，而后环住膝盖蜷缩在沙发上，一双眼戒备地瞪着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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