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会痛吗？」

晓光包扎伤口时很温柔，像处理易碎品般小心。

「没没没事⋯⋯」

突然拉近的距离使他不知所措，说话也结巴起来。每天被当沙包打，令夜刃十分抗拒肢体接触，身体如拉满的钓线般紧绷，坐得笔直。气息吹得脸颊发热，发丝撩得皮肤痒痒的，微凉的指尖所触之处传来酥麻感。心脏怦怦乱跳，连气也不敢呼。

夜刃习惯暗中打量别人，主要是为了察言观色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，但此时他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。晓光漂亮的脸近在咫尺，领口两粒钮扣松开，露出性感锁骨，再往下窥探⋯⋯

心跳不断加快，仿佛要穿胸而出，他觉得脸烫得像火烧，头热得有点昏了。本着最后一点非礼勿视的理智，他强逼自己移开目光，随即被桌上的反光物吸引。

小木桌上放着三个半满的药瓶，盛着五颜六色的液体，在月光下闪闪发亮，旁边散落数个药袋，装着不知名的药丸。

他是病人？

注意到夜刃游移的视线，晓光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：「老毛病而已。」

夜刃点头，识相地闭嘴，既然对方不愿多谈，就不好再追问。他在心里默默记下，要多留意室友的状况，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。

他的思绪被晓光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。晓光忽然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嗅，直白地要求：「你先脱掉吧。」

脱掉？

唐突的要求令夜刃不知该如何反应，脑内转过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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