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风总是特别冷，尤其是在医院的长廊里。

江以晨坐在轮椅上，看着窗外的天空，阳光淡淡的，透过玻璃洒进来，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
因为——

沈予然的病情，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阶段。

「如果我不在了……」

沈予然的身体一天天变得虚弱，她已经无法自己下床，甚至说话的力气也越来越小。

但她依然微笑着，像是要用这微笑来安慰所有人。

「江以晨，」她轻轻地说，「如果有一天，我不在了……你会怎幺办？」

江以晨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。

但这一次，他知道，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

他缓缓伸出手，轻轻握住她的指尖，语气温柔：「你不是答应过，要跟我一起去京都看枫叶吗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去冰岛看极光，去纽西兰看羊？」

「……」

沈予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嘴角微微勾起：「江以晨，你怎幺还这幺不讲道理？」

「嗯，我就是不讲道理。」

他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颤抖：「所以，你最好给我撑下去。」

沈予然的眼眶微微泛红，但她还是笑了。

「好啊……那就试试看吧。」

最后的愿望

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
这天晚上，她轻轻地对江以晨说：「我想去天台看看星星。」

医生说，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移动，但江以晨还是用轮椅推着她，带她去了医院的天台。

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，空气清冷，星空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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