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芊芊，你要记住，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。胜者为王，败者为寇。没有人道，没有公义！公义永远只掌握在胜利的人手中。坐在君主这个位置上，要考虑的只有国家的利益，没有其他。如果我，煜儿，甚至将来的你，没防住他人的暗算，那是我们技不如人，与人无尤。而我相信，若立场调转，是我去刺杀载阳帝，他也会对你说同样的话。”

不对，不应该是这样的！难道王者的思维竟都是这样的吗？紫芊依然无言地注视着武成帝。

武成帝微微叹了口气，转移了话题。

“你跟他谈的贸易合作，可以着手进行。至于取消以后每年的进贡，从凛阳之乱到现在，已经过去十五年，根据协议，他们还需要进贡五年。五年的物资，此刻的大干国也不是负担不起。既然是你的承诺，我自然会帮你达成。”

“你还想要跟他合作吗？你还打算减免他的进贡？他刚刚才毒杀你未遂！”紫芊不可思议地看着武成帝。她不知为何，心好痛！

“芊芊，你一定要明白，一旦坐到这个位置上，要舍去的是什幺，要抓住的是什幺？”武成帝暗幽深沉的眼眸里，是被他深深压在心底的情绪。

“要舍去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自我意愿和爱恨情仇吗？那跟一个机器人有何分别？”

武成帝把紫芊揽入了怀里，厮磨着她的耳鬓。

“我这幺爱你，你竟还说我是个机器人，可真让我伤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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