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殿里服侍的人都围绕着武成帝，乱成一团，无人发现紫芊僵硬地站在那。

直到围着武成帝的人群散开了，武成帝擡头，从人缝里看到了一脸震惊的紫芊，原本就已经十分苍白的脸色，在见到紫芊的瞬间更是变得如纸般卡白，半响后，才反应过来，哑声道：「你怎幺还在这？你不是离开了吗？」

其他人这时才发现紫芊。秦公公眼里露出一抹「你终于发现了」的欣慰之情，给细云递了个眼色，两人领着所有侍从退出了寝宫内殿。

一时间，刚才还忙碌混乱的寝室，只剩下同样呆若木鸡的两人。

静谧的寝室里，除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外，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。紫芊艰难地移动着自己冰凉到麻木的脚，走到武成帝身边。随着她的靠近，武成帝竟有点不知所措，低下头，掩去了眼底复杂矛盾的各种情绪。

「这才是原因，对吧？」紫芊颤抖着伸出手，去触碰武成帝嘴边一抹没来得及擦干净的血迹。她从不知道，血的颜色，可以这幺艳丽，如凋零的红梅，寂寞而凄美；又如火焰，碰一下，都感觉肌肤似被灼伤了。

「什幺原因？」武成帝依然低着头，闷声道。

「你同意让我嫁给涵煜的真正原因。」紫芊抹走了那一丝艳丽。

武成帝偏了偏头，避开她的手，冷声道：「放肆！朕倦了，爱卿退下吧。」他的声音重拾了一丝帝皇的威严霸气。

「你回答了我，我便走。」紫芊坐在他身边，幽幽地凝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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