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暗淡无星的黑夜，连月亮都躲进了低沉的云里。涵煜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郡主府门口。

他坐在紫芊书房内，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杯身，深深地凝视着紫芊。「你是怀疑我吗？」

「不然，你如何解释他为何突然就被灭口了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你没有虐打过他？」

「没有。」

「那秦公公和细云怎幺会死？难道不是因为发现了你的恶行，被你灭口吗？」紫芊紧追不舍地问道。

「我不知道，我没有，我也正在找凶手。」

「他跟你无冤无仇，为何要用苦肉计来污蔑你？」

「我不知道。」涵煜语气里是无尽的失望和痛楚。

「什幺问题都打算用『我不知道』来推脱回答吗？」紫芊语气里也满是失望和不满。

涵煜没出声，沉默半响后，唏嘘道：「我没想到，你竟会怀疑我。芊芊，你......」

紫芊打断了他，「正因为我还想相信你，信任你，所以才会当面问你，而不是背后查你。」

涵煜闻言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，「呵呵，让弦音在我的后宫安插眼线，也是你没在背后查我，对我信任的表现？」

紫芊微怔，眼里闪过一丝愧疚，低下了头。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声地在涵煜似笑非笑的嘴边漾开。

「芊芊，我们......怎幺会走到这一步了？」

「你为何会把浅止接入东宫？」

「她怀了我的骨肉，现在已为我诞下一子。接她入宫，不是很正常吗？」涵煜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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