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陪着我，阿宇，陪着我，不要离开我！」紫芊声音颤抖，泪如雨下，心如刀绞。

她紧紧抓着武成帝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。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他冰冷苍白的脸颊，希望用温柔留住他的灵魂，用体温蕴红他的苍白。泪眼婆娑中，她紧紧盯着他，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的离去。

「芊芊，对不起！我只能陪你到这里，别哭，别伤心！我希望你永远，永远，都幸福快乐！」武成帝的气息越来越弱，他缓慢地擡眼看向默默立在床边的涵煜，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与微笑。

然后目光越过他，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九渊身上，冲他微微一笑，那一瞬间，九渊明白，他把紫芊交给他了。骤然而来的剧痛把九渊的心扯得生疼。

武成帝收回视线，重新锁在紫芊脸上。他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，手指微动，拂去了从她眼中汹涌而出的泪珠。

「芊芊，我爱你！」气息落在最后一个‘你’字上，便永远停止了。他用这句话为自己的一生做了总结。

「不，不要！不要丢下我！不要...」紫芊竭斯底里地哭喊着，那一刻，世界轰然崩塌，所有的色彩都骤然褪去，天地间只剩下眼里武成帝的苍白。

他手上的寒意透过她的肌肤，传到她灵魂深处，把她拉入最严寒的冰窖，刺骨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牙齿打颤，连哭声都是颤抖断裂的。

「父皇！」涵煜忍不住低呼，双拳紧捏，眼底是一片沉痛隐忍的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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