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！

子弹飞掠而出，刚跳出船的首领在空中猛然一僵，直直坠入海中，浪潮翻涌而来，水波于朦胧月色下一圈圈扩散，顷刻间染上一抹腥红。

白辰月望着那圈泛着血色的水面，之前所有的复仇画面顿时如电影快转般闪过，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。

他想起豹哥、沈怀金死前惊恐的表情，想起他们最后的神情，而现在仔细回想才恍然发现，那些从头到尾都不是落在自己身上，而是……每次总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人。

霎时，一股令人胆寒的凉意爬上背脊，猛地窜进他的大脑。

那瞬间，他气得全身颤抖，气得难以自持，气得直接冲上岸，死死揪住徐夜舟的衣领，怒吼道：「这就是你他妈的真心？」

徐夜舟握枪的手隐隐颤抖，可还不等他开口，一股无法压制的渴望忽地从体内深处翻腾而起，如饥饿的野兽撕咬着他的理智，耳边嗡嗡作响，眼前顿时变得恍惚而扭曲。

徐夜舟知道毒瘾就要发作，可现在太不是时候了！

「不是说了，不准骗我……」白辰月声音哽咽，近乎渴求，「告诉我……不是这样……」

那一瞬间，徐夜舟长久积压的疯狂终于被彻底引爆。

「我说过知道自己在做什幺！」他猛地怒吼，眼底布满自毁的猩红，「难道我少杀一个人，就少错了点什幺吗？我下的是地狱，是粉身碎骨！」

白辰月身体狠狠一震，他拼命摇头想要否定这一切，想要听到不一样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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