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后，地上堆满了杂物和喝空的酒瓶，混杂着刺鼻的烟味和酒气，像是为这间小公寓增添了一层无形的压迫感。然而，这对霖夜和他的父亲来说，早已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。

霖振邦坐在沙发上，点燃了一根烟，深吸了一口后，冷冷地瞥了霖夜一眼。目光中带着不耐烦和愤怒，就像找到了发泄怒火的借口。他吐出浓浓的烟雾，直直地喷向霖夜的脸，随即站起身，绕到霖夜身后，一脚踢向他的膝窝。

霖夜毫无防备，膝盖一软，重重地跪倒在地。他刚想撑起身体，就感觉到霖振邦的手臂压上他的后脑，迫使他低下头，像是在逼迫他承认某种错误。

「哑巴了吗？叫人啊！」

霖振邦语调充满嘲讽，声音里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。

「……爸。」

「真是长本事了啊！要不是那间学校不用多花钱，我会那幺低声下气去讨好那个秃头？」

霖振邦嗤笑一声，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愤恨，霖夜低着头，视线模糊，意识也渐渐变得混沌。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远去了，霖振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。他知道，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，忍耐着。只要不激怒霖振邦，痛苦也许会少一些。

“……只要等到季白来就好了。”

霖夜在心底安慰自己，指尖微微蜷缩，努力忍住身体的不适。

霖振邦与之前那群人相较下来，给人的压迫性更大，下手也完全不在乎后果，之前那群人还知道弄出人命会很麻烦，但霖振邦是完全不在乎，再加上暴力，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，堆叠心里的压力，最终体现在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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