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狭小的屋子，许久未见的光线透过门缝洒落，微光穿透积满灰尘的空气，尘埃在光束中缓缓飘舞，映照出房内的脏乱不堪。房间内的物品凌乱地散落在地，瓶瓶罐罐滚落一旁，仿佛时间从未前进。

霖夜伫立在门口，静静凝视这片熟悉的景象，记忆中的画面与现实重叠，仿佛昨日仍生活于此。他缓缓踏进房间，鞋尖不经意踢到一只空瓶，玻璃碰撞地面的清脆声响打破死寂。他低叹一声，语气平静地开口：

「你不是想见我吗？」

- - -

这几日，霖夜的精神状况显然不佳，双眼下挂着深重的黑眼圈，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。即便如此，他仍维持着日常生活，按时去学校上课，但这样的状态让季白看得满是心疼。

「睡不好吗？今天是星期六，不然多睡一会儿？」

季白坐在床沿，目光温柔地望着躺在床上的霖夜，指腹轻轻抚上他的眼下那抹浓重的阴影。

霖夜微微睁开眼，目光有些涣散，他调整了姿势，往季白怀里窝去，声音低低的。

「也不是……就是一直做梦。」

「什幺梦？噩梦吗？」

霖夜沉默了一瞬，然后摇了摇头，声音变得更加微弱。

「……忘了。」

语毕，他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，闭上眼缓缓陷入沉眠。

季白为他拉好被子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，温柔地抱住了他。即便此刻他精神饱满，却还是选择留在霖夜身边，静静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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