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幺了？」

「这是你女儿的字迹吗？」

吴志朋看着放在杨以诺掌心上的信纸，原本困惑的表情变得激动万分，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点头。

粉红色的信纸上有着稚嫩的笔迹，上面写了一段话──妈妈说爸爸去天上做天使了，我很想看看长了翅膀的爸爸，不知道爸爸什幺时候能过来看看我，妈妈说之后要搬到奶奶家，爸爸会来看我吗？我很想念很想念你，你能不能找时间来看看我？

整张信纸透露出浓浓的思念，也是这种仿佛要穿透信纸的思念让吴志朋泣不成声。

杨以诺见吴志朋哭成这样，心里也十分难受，却又不知从何安慰起。

「我如果赶快去投胎的话，杏芳下辈子会不会有机会成为我的女儿？」吴志朋擡起头，手轻轻地描绘着信纸上的字，仿佛能从字里看见那张怀念的小脸。

杨以诺发现吴志朋的身影越来越透明，心里变得十分低落。

吴志朋也注意到自己的异样，在完全消逝前，他转身对杨以诺一鞠躬，像以前一样轻轻地碰了下他的头顶。

「希望你这辈子平平安安的。」

李然见杨以诺的嘴唇紧抿，便猜测是不是连吴志朋也离开了，虽然这是件好事，但对杨以诺而言太过痛苦，李然从背后环抱住他，希望能多少带给他一点安慰。

「吴大哥也走了吗？」

杨以诺听见Jacy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她，「妳也要走了吗？」

Jacy见他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，失笑地做出刮鼻子的动作，「怎幺还像小时候一样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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