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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幸过了整整一天才向爸妈坦白，妈妈当下气得抓起沙发抱枕就往她身上扔。但因为早上赶着去上班，所以没多说什幺便匆忙出门了。

晚上妈妈难得准时下班回家，一进门就是朝她破口大骂。

「我已经不知道要说妳什幺了。」妈妈在客厅走来走去。她努力压抑怒火，却还是忍不住吼：「妳说参加歌唱比赛的时候，我阻止妳了吗？妳谈恋爱，我反对了吗？我从头到尾就只要求妳成绩而已、只有成绩！以前都做得很好不是吗？阙幸，我给妳自由，并不代表正经事可以不用顾！」

「好了，老婆，冷静一点。」爸爸在一旁安抚。

「冷静？我怎幺冷静？她等于少考了一科！还是国文！」

阙幸站在电视机前低着头，没有说话。

自她有记忆以来，妈妈只骂过她两次，第一次是国中偷偷报名歌词写作班的时候，第二次是现在。她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。

过了许久，阙幸才呐呐：「对不起。」

她忍着胸口翻搅的情绪，也忍着眼底即将涌溢而出的眼泪。人长大着、长大着，学得最好的或许就是忍耐。

「妳对不起的是妳自己。」妈妈重重叹气。半晌后她语气强硬：「妳现在有两个选择，一是去报名重考班，北车那边很多；另一个是从现在起禁足在家念书，也不要跟余生见面，免得妳分心。」

阙幸闻言，仿佛一桶冰水兜顶浇下，瞬间她感到浑身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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