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不着空隙的轻声细语,偶尔还伴着敷衍的笑声,阳台边像有个他永远闯不进的结界,他不敢跨,也跨不了。他知道,他是个小孩,所以不该打扰那些「正事」。
可是,真的要来不及了。
邱子橙窝在沙发里,鼓起勇气,朝外喊着:「妈妈——家长会再十五分钟就开始了。」
妈妈没有立即回应,这让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,噘着嘴,闷闷不乐。
每次都这样。
余芳华从阳台探出头来,拉开手机距离,安抚道:「子橙,乖。妈妈讲完这通电话就带你去学校。」
算了。邱子橙扯着书包背带,跃下沙发,走到她妈妈面前告知:「我先去报到,妳看什幺时候有空就来。记得,我是四年三班的。」
余芳华每每这种时候,都会一惊。不知是不是他们工作忙碌的关系,儿子似乎在以一种她想像不到的速度迅速成长。她犹豫过后回应:「好⋯⋯,那你走去学校路上一定要小心。」
「嗯,放心。」
国小年纪的邱子橙隐约了解了大人的世界。每天都要奔东奔西的,赚钱,照顾许多人,也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。
所以,他若可以照顾好自己,那就好了。
这次家长会,老师要说什幺他也大致知道。前阵子,班导师就将他喊过去,语重心长地劝:「子橙,你很聪明,也有很多朋友,所以更要带好榜样呀。你看,你上课写补习班的作业,同学都学你,那怎幺可以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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