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

像被巨雷从中间劈开一般，温心从头到脚又麻又痛，眼前的世界四分五裂，心脏像被扔进冰箱里，冻得发凉。

他刚才说什幺了？

什幺照片？

对⋯⋯他只说了照片，没说是什幺照片，搞不好只是毕业照而已。

见温心神色惊慌，他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，态度更加坦然，「妳想怎样？不对，应该是妳能怎幺样？妳处理好自己的事了吗？自己都没辙了还想帮别人，就不怕小汤圆变成下一个妳吗？」

温心收紧十指，两只手紧紧拽住背心下摆，试图让自己冷静。

「你不要转移焦点，现在是你对育幼院的孩子性骚扰，该受惩罚的人是你。」

不是受害者。

不是我们。

黄老师并没有把温心的话听进去，也不在乎，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问：「妳就不想知道，我为什幺会知道照片的事吗？说不定不只我看到了呢。还是说，妳是自愿给他们射——」

话还没说完，一个拳头忽然朝他脸上挥过去，黄老师被打得跌坐在地。

「去你妈的闭上你的狗嘴！」周妄沉狠戾道。

「你——」黄老师一如预期的尝到一丝血腥味，他抹了下嘴角，却没有丝毫惧怕，「果然没爸妈的小孩就是这幺没教养，园长一定对你很失望。」

周妄沉对这句话不痛不痒，见温心没有受到皮外伤，才稍稍放心。

他自然地将她护在怀里，低着头温声询问：「他有对妳怎幺样吗？」模样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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