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周扭过头，看见莫全把她的水壶放在花圃上，在这之前她浑然不知自己的水壶没拿。

见她总算看过来，莫全重新拿起水壶递给她，「妳的水壶忘了拿。」

郝周伸手接过，疑惑地问：「谢谢，但你怎幺还没回家？」

「刚刚收桌子的时候我发现妳水壶没拿，原本想追上来拿给妳，结果看到妳们在说话，所以我就在旁边等了一下。」

「真的假的？会不会等很久？」郝周有些歉疚地问，几秒后才意识到不对劲，「欸？所以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？」

「只听到一些。抱歉，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。」莫全被她一问，脸上浮起了愧疚，郝周立刻摆摆手，「没事啦，反正她也是你的学妹，知道她的状况总是比较好。」

那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会自卑到退社的那段啊？虽然也不是什幺见不得光的发言，但郝周觉得有点赤裸。不过以莫全的个性，就算他真的有听到大概也不会说出口。

莫全「嗯」了一声，没有往下开话题，却也没有离开。郝周双手握着自己的水壶，不知道自己该继续发呆还是主动攀谈。

没过多久，莫全再度开口了，内容却令她出乎意料。

「妳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。」

「我？温柔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。」郝周讶异地转向他，比向自己，「没有那幺厉害啦，硬要说的话，只能说是很会灌心灵鸡汤吧？可能是因为我遇到的人都很容易自我否定，不鼓励他们，他们根本不肯继续打比赛，我就要没队友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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