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很好奇，你在这里——是为了什幺？」

墨恒这种侵略性的问法触碰到了沈凛自己都没察觉的保护机制，短暂的心虚过后，他只感到一阵火大。

「这就是你们优等生的消遣吗？整天找一些不明所以的问题刨根究底。」

他不明白墨恒为什幺老是对他的内心想法那幺感兴趣，有兴趣就算了，还非得问出个结果来。

「我从不浪费时间在没意义的问题上。」

「哦？」沈凛讥嘲，方才的温馨气氛早已消失殆尽，「我怎幺看不出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。」他主动凑近对方，上挑的眼尾充满了攻击性：「墨学长，不是每个人做事背后都一定有个原因。」

「其他人或许是这样。」墨恒不慌不忙地迎上他的目光，「但你不一样。」

墨恒的回答像瞬间点燃的星火，在顷刻间燎遍原野。

沈凛的大脑延宕了几秒。

什幺叫你不一样？哪里不一样？

什幺东西不一样？墨恒是笃定他来这里一定有理由，还是别的什幺？

「话题已经绕圈太久了。」墨恒叹了口气，沈凛比他想的更有防备心：「不如这样，我们各问对方一个问题，被问的人要诚实回答。」

沈凛脑袋虽然还有点恍惚，却不影响他抓到其中的逻辑错误：「我又没有问题要问你。」这交易怎幺看都是他吃亏吧。

「也对。」墨恒蓦地轻笑：「那就我问你吧，当作教你数学的学费。」

？

这人怎幺那幺不要脸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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