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生病时总会下意识撒娇，顾令生也允了她的任性。

放下手里的书，顾令生钻进被窝中。夫妻俩面对面，大眼瞪小眼，也许是觉得有些滑稽，两人不禁笑出声来。

「不是说要睡觉吗？」顾令生掖了掖棉被，将苏玉尘盖得严严实实，「还是说我得说个童话故事哄妳睡觉？」

「不要，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。」苏玉尘笑了笑，她的笑里有着悲伤与无奈。听了无数回迎来幸福结局的故事，她也会想自己最后会是哪种结局。

她擡手抚过顾令生的脸，额心、眉眼、鼻子以及他的唇，手掌贴在他的颊边，迟迟不肯收回手。

顾令生的手复上了她的手，就像是握住了珍贵之物，无比眷恋这双抚慰他的手。

「你还在对我生气吗？」

「什幺？」

「关于学校发生的那些事，我没有和你说，是因为我不在意。」昨晚的记忆还有些许残留在脑海中，苏玉尘知道顾令生不满这一切，却忍住了脾气，没有对她发怒，也没有质问她。

她决定主动向顾令生坦白自己的想法，「我确实曾经喜欢过方曦瑾，那是十八岁时的我所拥有的感情。当那些谣言在系上流传时，即使我解释这是一段过去式的关系，也是徒劳无功，所以我选择不解释，不想再白费口舌。」

「其他事情呢？」

「我……我没有那幺娇气，受了一点委屈就要昭告天下。」

顾令生闻言，原本平息的怒火又再度被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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