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前,近四十名壮汉的吆喝声如往常一般震撼,四周回荡着彩排的乐音和口令。
撑轿的木棍沉沉地压在右肩头上,我凭着身体记忆配合众人前行的步伐,可呼吸始终紊乱,不如说我咚咚飞驰的剧烈心跳声凌驾了所有喧腾。
明明这几年的仪式都不见夏日阳的身影,我现在却因见不到他而心神不宁。
演奏队伍中,夏姨和夏方晴也一副担忧的模样,似乎不解为何夏日阳还未现身。
乍然,夏方晴不经意和我对到眼,我连忙转开。
距离出发只剩不到半小时,周围聚集了一些来自外地的围观民众,准备一窥这有些独特的偏乡传统。
「啊、来了来了!」
某处忽然飘来这幺一句,练习为之停顿。
由多根长木棍组成的格状底盘是擡神轿的支撑点,我向来站在最外层,所以视线不会被遮住,一眼就看见从庙口小跑步前来的夏日阳。
他的发梢是湿的,白衣的肩头及胸前都有明显水痕,也不像稍早那样平整,应该是匆匆冲了澡过来。
只见他先朝坐镇指挥的村长低头道歉,再顺着村长的手势望向我这处。
四目交会的刹那,我的心脏狠狠地重踩一拍。
我松了口气,却又矛盾地心有不甘。换做其他人迟到,铁定会被不留情面地大吼,哪有这样人来就好的关切态度。
然而,当夏日阳靠近并钻进我隔壁那排行列时,我才了解为何没人出声怪罪。
他的模样实在太惨了,先不说犹如跌进水中的湿答答状态,眼红鼻子红,还泪眼汪汪;鼻下好似抹了油膏,在连连擤鼻之下就像沾了鼻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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