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～」

「再叹气下去，会减寿的。」柳承恩手握拳头轻敲了黄千虞的脑袋瓜。

黄千虞拍走柳承恩的手，继续有气无力的趴在栏杆上。

「不想分班。大家好不容易才变熟，又要分开了。」

「说不定还是会同班。」柳承恩语气温柔的说，「不要预先烦恼了。」

「道理我也懂，只是不喜欢分离的感觉。」

小时候的记忆是极端的，不是忘得一干二净，就是记忆犹新。黄千虞始终无法忘记那天，妈妈拉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。她还没学会好好道别，就跟妈妈说了再见，以致于直至今日，她也学不会与人道别。

「对了，你是填哪个类组啊？之前竟然都忘记问你。」黄千虞忽然想起之前就想知道，却没问出口的问题。

柳承恩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子说，「我选一类。」

「为什幺？」

「我不喜欢物理、化学。」柳承恩也将手扶在栏杆上，「而且我未来想读法律系。」

「你连未来出路都想好了？」黄千虞惊讶地从趴着的姿势跳起来，「好厉害。」

「这有什幺好厉害的？」柳承恩失笑，心想黄千虞怎幺那幺会夸奖人。

「你才高一就想好志向了，当然厉害啊。」

「不像我像只无头苍蝇，没有目标的飞。」语毕，黄千虞再次意志消沈的趴回栏杆上。

「但这样也表示你可以飞到任何地方啊。」柳承恩温柔地勾起唇角，「因为没有预设目的地，所以哪里都是目的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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