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破碎的呓语化为呐喊，在她尚未弄清楚到底发生什幺，那沉闷的大钟敲了三下。

不，这不够好。她翻动纸张，思绪在她的脑海搅动，鼻尖嗅出了油画颜料特有的气味。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知道这一切仅是徒劳，但她倔强得很，不想承认这场打输的败仗。

她看着尺寸标记F六号的油画画布，手指曾沾染的颜料比她流过的血还多，她不可以失败，不然的话她在旁人眼中只会是个没用的废物。她的经销商一定不会满意的。

此时，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，她咒骂了几句，不耐烦地接起电话，就连打招呼都显得不耐。

是该死的经销商。

「……Yes, I'm working on it. Irene, I'll give you my work, and I'm going on a holiday. So do not call me again, bye.」

「Miss——」

她挂断电话，视线落在放在桌上的奥施康定，不行，那是用来止痛的，不是用来找寻灵感的，她已经脱离那个阶段很久了。

她似乎想到了什幺，一把抓起画笔开始调色。

这是她最后一次与经销商的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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