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澄那个混蛋，知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搭公车或捷运都很多人，而且从他家搭计程车到我家有多贵？

我含着泪交出白花花的钞票给司机，却在要下车的同时，看见妈妈搭上另一台计程车。

这个时间点，妈妈是要去哪里？出门购物也不至于要搭计程车啊，爸爸也在家不是吗？

「不好意思，跟着前面那辆车。」

我完完全全傻住了，虽然知道她是校友，但妈妈来崇敬中学干幺？

一路尾随着妈妈来到琴房，以前是为音乐班建造的，如今被改建成音乐教室。

妈妈坐在钢琴前，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，是一首很难得听妈妈弹奏的曲目。

「刚才那首曲子是音乐教室的新曲吗？」

「不是。那是我学生时代很喜欢的一首曲子。」

仔细想想，似乎是从家长座谈会之后，妈妈就经常弹奏那首曲子。

「算算已经有十多年没听妳弹琴了。」这个熟悉的男声……不就是何老师吗？！

「学姐。」我看见何老师说着，居然落下了眼泪，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见的幸福笑容。

「我只是……把妳当作了学生时期的初恋。」

「绍威，我今天来，只是要跟你谈谈那孩子的事。」

何老师坐到妈妈身旁，握紧了她放在腿上的手，「只要妳说的，我都听。」

妈妈抽回她的手，别开脸不去看他，轻声叹息：「绍威……」

「妳当年和我提分手，不是因为爱上季严风，更不是因为怀孕，是我爸威胁妳的吧？」何老师说着一副又要哭了，将头靠在妈妈的肩上，「那时我无能为力，和我爸硬碰硬才会让他找上妳，对不起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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