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幽南此刻的内心极为复杂，他怔怔地望着聂茉沄，一句话堵在嗓子里不上不下，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
聂茉沄也不催他，和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，但是只要细心观察，就能发现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除了清晰可见的笑意外，还多了几分依赖和缱绻。

不是没见过聂茉沄对他的依赖，但是那幺明显的呈现在脸上却是第一次，谷幽南和她四目相接，良久，终究是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
原来……他们的缘份在那幺早之前就已经悄然埋下伏笔。

「是妳，原来当初那个人……是妳。」很轻很轻的一句话，却如同羽毛轻拂过聂茉沄的心头。

微凉的手碰了碰谷幽南的脸庞，聂茉沄有许多想说的话，可是真到了坦白的这一刻，她发现自己却什幺都说不出口。

好像……言语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。

在谷幽南再次开口之前，聂茉沄缓缓倾身靠近他，距离骤然拉近，两人皆从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。

他的眼中，只有我。她心想。

不等等谷幽南回过神，聂茉沄的唇已经贴了上去，如蜻蜓点水，一触即分。

她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，却不曾退缩：「是，是我。」

当年，她以「水气太多的云」这个ID在谷幽南的直播间留下自己内心的迷茫，许多事她不敢也无法告诉亲近的人，而默默承受的代价，便是压力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，再不抒发她害怕自己早晚撑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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