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差不多升大一的时候。」孟继泽心头微惊，本来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回答会让乔祺芮直接理解出答案，但他随即恢复冷静，并未打算隐瞒些什幺。

乔祺芮见孟继泽没有反驳，一时间不晓得自己能作何表达，她只是头一热就随口调笑，没想到会获得这样的答复。

「妳不用有压力，当成不知道就可以了。」孟继泽叹了口气，「我习惯了，而且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跟妳要结果。」

「噗，我不会装傻的。」乔祺芮削瘦的脸庞漾起稍嫌虚弱的笑容，「你给我一点时间吧。」

「我不是第一天知道妳傻。」孟继泽笑了笑，小声用乔祺芮几乎听不见的低沉声音回怼。

「嗯？」她略拧黛眉，满面不解。

「不重要，妳好好养伤。」伸出因年岁而厚实温暖的手拨乱了她的长发，力道不轻不重，正好足够划在她情感翻涌的心上。

「你今天没有公事吗？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了？」正愈合情伤的乔祺芮还处于情感脆弱的状况，零星体贴关心已足够感动万分，但这时候孟继泽却有别以往相爱相杀的相处模式，给了几乎淹没她的归属感和温暖，但这种过于纤细的情况也容易导致冒出负面思考。

她担心孟继泽为了跟自己之间的交情而迟了公事，也担心他为了照顾她而累坏自己。

她不禁讨厌不成熟的自己、讨厌让身边的人担心的自己，更讨厌从前那个傻到天真，甚至蠢笨的自己，但更讨厌现在情绪混乱到没办法思考、消化孟继泽感情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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