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里？”我问。

白无常领着我来到来到一片砾石滩上，墨蓝的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石子，卷起一道道银白的浪花，无声无息地来，无声无息地去，明明没有海浪声，我的声音却好像被海给吸收走了，变得有点模糊不清。

白无常在砾石滩上坐下，将引魂灯随手放在脚边，转头喊我，道，“过来坐。”

我猜不透它要做什幺，依言在它旁边坐下。

“嘶……这石子还挺磕人的啊。”我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滩上，“你不觉得吗？”

我忍不住多嘴了句，讲完就差抽自己一巴掌，“我忘了，你鬼当久了、没感觉。”

我到底问个什幺蠢问题，它都上百上千年的老鬼了，要是天天坐这儿，那也得麻了不是。

我自个儿一番嘀咕完，转头正好和白无常对视，它安静地望着我的双眼，我也望着它，很长的时间我们都没有一个人说话，只是安静地看着彼此。

白无常率先别过脸，说，“妳听，听见什幺声音了吗？”

“啊？”我回过神来，四处张望，“什幺声音？听什幺呀？”

它伸手指向寂静无声的浪潮，低声道，“用心听。”

海浪拍打着石滩，安静的有点吓人。

（楔子 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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