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稳的嗓音完全没有揶揄的意味，相反的，分外真诚，温凉不自觉偷瞄他的面色，那双沉黑的眼里带着蛊惑与鼓励。

毫无疑问的，他的眼睛向来好看，沉静的时候，恍若深不可测的漩涡，轻松将她扯进去，甘愿沉沦。

这样的氛围使人如坐针毡，空气里仿佛绵密挂着针，动辄得咎。温凉忽然有破釜沉舟的冲动，也不想一直吊在不上不下的漂浮状态。

没有底气也踩不到实感。

「我是妈粉啊，儿子想做什幺都去做吧，儿子不想做的我也支持不要，可是我怎幺嫉妒了……」

尽管在妈粉两字掠过时，褚君暮太阳穴抽一下，眼神复杂。

他低着嗓，带着循循善诱的温柔，「嫉妒什幺？」

「跟你有合作舞台的师妹团……」恍若一只落水的小狗，一双耳朵茸垂着，瘪着嘴，有点委屈，「我原本不是这样的，我最喜欢看合作舞台了，异性也没关系的……我想是不是我们平时太靠近了，所以我只要拉远一点就好……」

「疏远我们，妳就舒服了？」

她是心虚才选择疏远，越远越难受，温凉会想念。

停了三秒，温凉诚实摇头。

「因为妳想错了，我来告诉为什幺。」

褚君暮已经放下蛋糕，空荡的双手去拉温凉，霸道又强硬的介入的指间，成了灼烫的食指交握，他用了劲，不让她退缩。

盯着牢固的牵握，温凉恍惚着，眨眨眼，梦境里都不敢这样演。

「我喜欢妳，温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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