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夜爬上头顶，厅里的机台仍不倦地运作着。沈明韫向后靠在玻璃墙边，喝着手里刚出冰柜的饮料，咬着吸管，问：「你还在生气吗？」

一旁的夏念远过了一会才轻声道：「不生气了。」

「那我们下周骑脚踏车去还是搭公车？」

「搭公车吧。」夏念远接着看向沈明韫，道：「六点了，妳要去吃饭吗？」

「好啊，但他们不是说要一起吃？」

夏念远尾音上扬：「妳想跟他们一起吃？」

沈明韫想想也是，这种团建场合通常是几个外向的发起人主导活动。

沈明韫一直很不能理解那群人，平常在课堂上讲话都像蚂蚁一样，一离开学校就开始放飞自我。反倒是她跟夏念远这两个最常讲干话的人，私下都不怎幺在班群发言。

思量了片刻，沈明韫终于道：「我还好啦，我跟你吃。」

夏念远跟沈明韫骑车到了那间常吃的素食餐厅前。

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时段，餐厅正对着的大马路上车水马龙，近两分钟的绿灯时间也未能舒缓车道上的拥挤。

餐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，墙上高高挂着几幅传统的水墨画，与一边的水晶小吊灯遥相呼应，形成一种古怪的和谐。

因为是吃晚饭的时间，座位几乎被占满，夏念远跟沈明韫拿着饭盒站在旁边干等了十分钟，才总算等到座位吃饭。

座位略显拥挤，是一方对着墙的小吧台，墙角处还摆了不起眼的盆景。

五月中，停售好几个月的笋子汤终于被摆上了桌，夏念远一边吃饭一边喝汤，意外发现饭配笋子汤挺好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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