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漏洞，齐河宣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：「妳喔，妳是男的，不一样。」顺带抛了一个媚眼。

他的皮相极好，这个动作由他做来不油腻且撩人，可惜对象是不识男色的温童雪，她只觉得轻佻和无语。

彼时，辅导课的课桌椅都会排成一组一组的，在教室内呈ㄇ字形。他们俩其实是隔壁组，聚拢型的排法却让两人的座位相近，齐河宣的手轻松垮在了温童雪的椅背上，也方便了她听到这句调侃后，不痛不痒的对准他的肩打了一下。

齐河宣就连躲闪的意愿都没有，嘻皮笑脸地受了。

年初，四人阔别数年的国中同学聚会，齐河宣刻薄的言语更是再次应证了他并不把那些人当朋友这点。

昔日同学聚在一起，不免聊起了旧识们的近况。

谈起那些归属坏学生族群的女孩子，其中一人实事求是地说道：「她们好像现在直接改行八大了。」

齐河宣没有顾虑他谈论的对象是以前和他长期绑定同组的同班同学，吐出的言语极其伤人：「去当妓女喔。」

说这些话时，他也没有避讳着温童雪，脸上带着笑，像是在谈论天气，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何处不妥，亦没有注意到温童雪僵住的反应。

施砚在那瞬间下意识的就瞧了她一眼，察觉到了她的不适，回家之后特地传讯息给她：「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，不是在说妳。」

某种程度上来说，齐河宣和施砚都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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