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设施砚听到温童雪的想法,大抵是哭笑不得吧。
他怎幺可能对每个朋友都这样,不过是凡胎肉体,倘若真是这样全心全意又掏心掏肺对每个他所认可的朋友,那他大抵会先过劳猝死。
他之所以会对她特别的好,源自于一些隐而未发的心思。
施砚是很羡慕温童雪的,尽管她好像从来不信。
「掰掰,开学加油。」
「你也是。」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晚安了。
或者说,是温童雪单方面不向他道晚安。
她的顾虑比他想像中的要多,很长的一段时间,施砚会为他过度礼貌的言语感到一阵无名火。
说来奇怪,明明她是个话痨,但从他嘴里得知的私人资讯其实不多。
他们知道她生长在一个不算清贫的家庭,却不晓得她的父母从事什幺样的职业,知道她家人的关系很好,却不晓得那份好既是保护也是枷锁,他们片面的了解关于他的一切。
又或者说,是她想让他们知道的一切。
施砚记得,国中会考前有次下课,他和何今非在等她抄来不及写上的笔记,她迅速地收好了作业,轻声地和他们说:「我妈检查出了肿瘤,我觉得很可怕。」
很奇怪,温童雪应当是很有主见和强势的,但是到了此刻,施砚突然察觉她剥离了附着在外的壳下所真实隐忍的脆弱。
像是蜗牛除去了壳,本体柔软得不堪一击。
从那之后,就像是潘朵拉的魔盒被撬开了小小一角,倾泄出深藏其中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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