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，施砚一直在想，如果那天，他没有看错日期，他真的赴了温童雪邀他深夜喝酒的约，那幺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？

现在，他有了重来的机会。

不，还是不同的，那时的她并没有拨电话，而只是发送了一条再简单不过的讯息——

「你可以出来听我讲话吗？不是喝酒，速食店就好。」

深夜的咖啡厅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，女孩点了一杯可可拿铁，和她身上一件式的棕色连衣裙极其速配。

「我其实有一阵子不想和你说话。」

施砚毫不意外，平静问道：「妳在怪我吗？」

「对，我在怪你。我怪你说是一回事，做是一回事，我怪你不好好对待一个全心喜欢你的人，我怪你⋯⋯」温童雪话音未落，施砚打断了她：「奥万大的枫叶很美，可惜最近都落光了。」

她啜饮了一口，可可的苦涩咽入咽喉，「美好的事物不会永远都在。」你明白吗？明白的吧。

施砚捏了捏耳垂，像是下定了决心，「本来不想和妳说的，我那时候发誓要带到棺材里。」

他目光留在了温童雪的瞳孔里，温柔似水，让人忍不住沈溺其中，「但是看着妳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，我觉得很后悔，我应该要让妳知道的。让妳知道，妳值得被很好的人爱，知道妳不是爱而不得，知道妳是很棒的人。」

深藏已久的秘密吐露出来是很需要勇气的，施砚人生里赤裸的时刻几乎都留给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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