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宓久违的在晚上七点前下班，尤其今天还是手术日，更为难得。前来通知的护理师眼神躲躲闪闪，不敢和杨宓长久对视。

杨宓问道：「有说为什幺取消手术吗？」

「他们不是我接待的，不清楚。」

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，杨宓猜测自己可能又被病患及其家属闲言闲语。

「没事，认为我资历浅的人不在少数，习惯就好。」

「不是这样！是……」

护理师话说到一半又顿住。杨宓心系独自待在家里的宋景之，于是为护理师找台阶下：「谢谢妳来通知我。刚好家里有点事，想早点回去。再见。」

「您路上小心。」

杨宓在半路上买了两个便当，若宋景之已经吃过，可以装到保鲜盒隔天带去医院当午餐。

在玄关换上室内拖鞋，杨宓进入客厅就看见宋景之垂头坐在沙发上。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，杨宓在宋景之身侧坐下，轻声呼唤：「景之？宋景之？」

连续叫了几声名字，宋景之依旧文风不动。杨宓犹豫要不要帮他换成躺姿睡起来比较舒服，宋景之的手突然扼住杨宓脖子，将人压制在椅背上。

「是不是你毁了我的家！」

杨宓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，双手用力掰对方手指，争取呼吸空间。

「不是我……咳……景之你醒醒……没事了……咳……快放手……」

宋景之虽然睁着眼，瞳孔却没有对焦。难道他在梦魇中？杨宓咬牙，一个巴掌就搧在宋景之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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