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告诉凝宇许多事，没讲完，我不走。」可俞拖着一只无法施力的脚，像佝偻的老妪又像平衡的对称瓢虫断翅斜去，但她的神情是那样坚定，「就算惹火了叔叔，大不了勇敢直面他，反正都没有后路了。」

「白凝宇那不好说，呃…我是指，他也完全翻脸不认人了，翻得比谁都用力……」

「妳不就是因为跟他闹翻才来找我的吗？」可俞仍直视前方，老实说不过多走几寸步的距离，何初华看了看她未曾动摇的脸，眼中闪过歉疚与不知该怎幺弥补的渴求。

「你们在替我想办法，觉得我不知道自己的方向，好像是这样的吧。再重的话我就不多说了。」夏可俞轻挪动搭着的臂头，不给初华过多负担，使进度就有如严重垫底的乌龟一样，「因为要是我早点说清楚的话，事情就不会变这样，我要负非常大的责任。」

何初华喉头一哽，连忙摇头说：「妳怎幺这样认为？我和他想改造妳，把妳弄成四不像，说不定是这番胡搞瞎搞才把事情弄得更严重；说不定每一次的伤害行径都在蚕食，把妳害得病况加剧。」

何初华难堪地低眸，不愿计算两人究竟前进上几哩浅短的路途。

「妳在担心什幺？再走一下就会到附近警察局的。」

然而跟夏可俞诉苦是怎幺也没用，她依旧很稳定的在走，虽然撑住她的同时就知火柴都将削成签了，仍无法改变火的燃烈本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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