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壁前头的另一楼梯口，又不省心的冒出三两步踏声——「汤天才、你真他妈的天才，现在我们什幺处境你知道？驻守的下场……」「好啦，甘，别骂警长了，专心看路，炸弹装置至少有底了。」

何初华忘却了自身形象，欣喜地正身迎向四位可敬的昔日战友。那些最包容、历尽沧桑还待她真诚不灭的老大叔们。

只可惜，她看到冰透了全身的眼神，叫她封住了脚步。

她分明就近在眼前了，甘却如实冷冷匆匆并着旁人，下去那道楼梯，他脸旁确实贴着手机，好似有警长的吆喝从里传出，先是噤声几秒就表示他们分明已见到她了。

随着四人齐一的绕过，初华像个傻木偶被晾在原地，她一再去追忆那抹眼神，是否有满满的惊愕、不解，透着最深的失望。

「喂？夏家两前老大不是会自行处理！」甘又痛骂几句，亦咒骂着不停：「那两个交换的白痴少女谁想理。」

何初华待人走光时，眼角发觉到那还有个人。

白凝宇虚幻的影像抹上黑翳，传透出阴冷邪魅的气场，与自身金色渺茫的神力不像，他代表了那夜的阴霾，觉得自己是个被创造出来的棋子，称不上是人、也称不上这世间的存在物。

于是他笑起来，扬起最邪魅的笑。

何初华赶紧拔腿就逃，当她趴到楼窗边释出脸来吸气，她只能大口大口的不断搜括着氧。

＊

摀着喉咙。

支着枝梢尖端的最后一片叶，在围攻压力下颤了颤身躯。因可俞的光、白凝宇的黑，就算感受到无以为继的压迫也是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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